Thursday 7 April 2016

Sept 1 2015 写在想你们的夜里

时间不算残忍吧
它只是把当初借的 索要回去

它灰白稀疏了每个头顶唐的雨林
流失了水土 也流失了钙质
头软了腰就弯了 硬朗的只剩那一口气
茶 烈酒和生理
都冲不走身体日月累的酸性物
把脂肪和毒素统统推向腰
于冰川堆石一般艰难而决
的激素也是有限的
像煤 像原油和天然气 霍殆尽
抱怨的言和温室气体 排得人窒息
就像气候的极端 捉摸不定

有点残忍的是
还顺走了少年人心里面暖暖的同情 痒痒的好奇
浑浊了曾赤裸裸看世界的眼睛
磨平了青春疯疯癫癫的直率 狂的勇气和侠
的人啊 事啊 物啊
就在我眼前 以各种姿 失去
然后把世故塞每一条抬头纹 妊娠
直到得溢出黑黢黢的暗沟
直到每个人都得一个模

更有的
它甚至明
卷起江的浪
卷走你装着回的 装着照片和家信的大木箱
在黑夜里 差遣来牙舞爪的狼
撕咬你的梦和光荣 闪闪发光的

然而 它并不是每次都能得逞
并不是奈何得了所有人 并不是这样
不是有佝夫 拖着锄头
衣衫褴褛的拾荒 破了洞的塑料袋里拖着一天的收
垢的流浪 平板上拖着他的老瘸狗
不是就有么不服的人

有你
天快亮了 我慢慢想着 慢慢想起
时间是怎慷慨地
所能奢望的一切
又是怎在最后 散去你如游般的气息
但它究没能把你磨成滑的模子的
弯着腰 低声下气 妥
上涂着厚厚的粉 好着
精致地活着 活成一模一 利己的人

就是么地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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